【曦澄】天庭法度（八）上
我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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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神仙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他喜欢戴着面具，同行的时候别人瞧不见他。但或许旁人就是看得出来，自己在热恋期中。
二十几年都在循规蹈矩，这大概是第一次真正地想要为自己而活。
喜欢他，非常喜欢。
喜欢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反而每一日都在增长。几乎要满溢而出，却从不觉得满足。
也许还没有到爱的程度，但是一定离那不远了。
By蓝曦臣
1
江澄迷迷糊糊醒来时，天蒙蒙亮。他眨了几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嗯……是他在蓝曦臣家的房间。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还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发现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嗯……？”开口的声音是自己意想不到的沙哑。
脑子混沌了一会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蓝曦臣圈在了怀里。他的头枕在蓝曦臣的手臂上硌得他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脑袋被人砸了个洞。蓝曦臣的另一只手扣住了江澄的握紧了掰不开。松垮垮睡衣之下露出的一截小腿被蓝曦臣的勾着。
总之就是动弹不得……
江澄迷迷糊糊地思考着自己昨晚什么时候把睡衣穿上了，他明明记得睡着之前还是光……着……
他终于回忆起了前一天晚上他和蓝曦臣一起都做了什么。身后传来的温热的呼吸，让蓝曦臣昨晚那一句“榨干神仙。”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脑海里。紧贴着的肌肤之间的温度似乎烫得吓人，那双手在前不久的夜里还抚过他的面颊，他的胸膛，他的……
江澄面颊的温度不断上升，他突然开始猛烈地挣动起来，终于是把蓝曦臣也给弄醒了。
蓝曦臣迷糊着睁开眼睛，看见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江澄，缓缓笑了起来。修长的五指伸入江澄的长发之中，脑袋不自觉地从枕头上蹭过去，同他额头抵着额头。
“早……阿澄。”
嗯蓝曦臣的声音也有一点点哑。
两个人在浴室，面对着洗手台。
一人盛一杯水。
一起挤牙膏。
一起刷牙。
一起漱口。咕噜咕噜呸。
神仙也需要保养口腔。
轮流洗了个脸。
江澄洗完脸抖了抖被他拧干的毛巾，看了看身边还在打哈欠的蓝曦臣，忽然起了坏心，将毛巾摊在自己的手上照着蓝曦臣那张好看的脸就糊上去。
被挡住了视线的蓝曦臣吓了一跳，他立刻握住了江澄的两只手腕，毛巾掉下来时终于看清了江澄面上坏笑的表情。
“对昨晚小小的报复。”江澄笑道。然而这笑容在他发现挣不开蓝曦臣的手时就凝固了。
蓝曦臣握着他的手腕将他逼至了浴室瓷砖墙上。“阿澄昨晚明明就很舒服。”蓝曦臣的眉毛耷拉着，眼神里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委屈。
蓝曦臣凑过去，吻了吻江澄的嘴角，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阿澄……”
“唔干嘛。”
“下次亲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抓我的头发。”
“……”
蓝曦臣走出浴室时还有那么几撮调皮的头发翘了起来。
2
早饭过后，蓝家兄弟一如既往开车去工作。神仙两兄弟此时却面对面坐在饭桌前，两人不约而同地用手背撑着下巴。沉默在大厅中蔓延，直至被扫地机器人“嘤嘤嘤嘤嘤”的声音打破。
“澄澄啊。”魏无羡抬起视线落到对面江澄的身上，表情十分严肃。
“有话快说。”
“咱们是神仙吧。”
“……你想表达什么。”
“怎么能那么不争气呢……！”魏无羡忽然扶着腰，脑袋磕到了桌子上，而江澄则捂住了眼睛痛苦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毕竟是江澄自己说的，蓝家人挺行啊，神仙都能榨干。一边这么想着的江澄却一边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从他和蓝曦臣互通心意那一刻起至现今，一股他活了八百多年都没感受过的欣喜一直在心头荡漾着。即便是他仍想在好兄弟面前维持他常年不变的不高兴脸，也被愉快的心情压过，藏也藏不住。
“啧啧啧。恋爱中的神仙啊，一股酸臭味。”
江澄放下手便看到对面的人带着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立刻敛了笑容着急反驳道：“你没有资格说我。”
“哈哈哈说的也是。”笑着笑着，魏无羡也停了下来，他双手背到脑后也靠在了椅背上，说道：“你打算告诉江叔叔他们吗。”
沉默又一次蔓延，这一次连那只吵人的扫地机器人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魏无羡轻轻一声叹息打断了江澄的思绪：“我就知道……”闻言江澄皱起了眉头，心底涌出的不安第一次几乎将刚才的喜悦全部打碎。但他早已下定决心，也作出了选择，更是作好了觉悟，无论他的父母同意与否，他也不愿意再离开蓝曦臣了。然而那毕竟是他的父母，他自己再怎么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也好，父母的心情多少还是要照顾到的。现如今只能慢慢想不会让他们太过生气，或者太伤他们的办法。
魏无羡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江澄身边，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来了一下：“这种时候除了顺其自然一时半会好像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呢，江叔叔他们那么爱你，总有一天会理解你的。”说罢摆在江澄肩上的手被用力地拧到了身后，“哎疼疼疼疼！”江澄松开了他之后又维持着凝重的表情重新面对着桌面撑起了下巴。
“唉我跟你说，比起你爹你娘，忘机他们那边才是真的难搞定呢。”
“……什么？”
“他们的叔父要是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
3
公司里，蓝曦臣同蓝忘机正准备一起从会议室走出去，却被蓝启仁留了下来。
蓝曦臣面上挂着的是同往日无异的笑容：“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叔叔？”
蓝启仁摆了摆手，让蓝曦臣先出了会议室，却对蓝忘机说道：“忘机你留一下。”两兄弟皆是一愣，蓝曦臣却没有多问，直接离开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会议室里，蓝忘机被蓝启仁注视得有些发毛，“叔叔。”
“你哥今天心情好像格外地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蓝启仁交叉着手臂直直地望着自己的大侄子。
蓝忘机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还是被看了出来。蓝曦臣看上去似乎同往日并没有两样，永远带着笑对所有人，说话永远是温柔而清晰。但喜上眉梢还是无法掩盖的。他今日精神焕发，同他稍微有些接触的人都能感觉出来，那一份开心发自内心，满溢而出，不知不觉传递到了他身边的人身上。
蓝忘机缓和了神色，回答了蓝启仁：“哥他遇到了贵人。”
“噢？什么样的贵人。”
蓝忘机沉默几秒：“值得他深交一辈子的人。”
闻言蓝启仁立刻提起了兴趣，说是要见一见这一位贵人。蓝忘机稍稍移开了视线，说改天一定给他引见一番，就被拍拍肩放走了。
回到他们两人的办公室里，蓝忘机便直接对蓝曦臣说了出来。“叔叔刚刚问了你的事。”
“嗯？”还在浏览文件的蓝曦臣抬起了头，嘴角一直是带着笑的，显然是对刚才蓝启仁把他支走只留下蓝忘机的事情毫不在意。
“说你看上去格外开心。”
噗嗤，蓝曦臣没有忍住，向后靠在椅子上笑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啊。”
“……”
“抱歉抱歉，确实是没忍住。”
蓝忘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收敛一下吧。”
“忘机你可没有资格说我。刚和无羡好起来的时候不是看起来更高兴？”
看着脸上笑意愈发深的自家大哥，蓝忘机突然觉得眼前有点闪，避开了对蓝曦臣刚刚提出的问题的回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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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今天被屏蔽了，明天修改了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