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曦澄】天庭法度（五）
迟来的更新……
1
“娘！”魏无羡激动地抱起自己的母亲转了个圈，“娘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藏色散人一把拍了自家儿子脑袋：“就想我，不想你爹啊？”
“想想想！每天都想！每天都盼着你们回来！”魏无羡猛点头，随即把藏色散人放了下来。
一旁的虞夫人提起了还跪在地上的江澄，瞥了一眼魏无羡，冷哼一声开口：“你可别信他，他和这小子在人间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还舍得回来。”
藏色散人冲着虞夫人和江澄笑得开心：“阿澄，你别看你娘这样说你们，你俩不在的时候她可担心了。”虞夫人听闻一拂袖，没有再说什么。江澄眼巴巴看着她，小声唤了句：“娘……”
魏无羡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间大声喊道：“娘！”
藏色散人看着他：“怎么了？”
“你怎么能把带给我们的礼物都分给其他小神仙呢！都不给我们留一个！”
“魏婴，不得胡闹。”不远处的魏长泽皱了皱眉，看着妻儿缓缓说道。
藏色散人面上挂着笑容，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两个东西“没事儿，不听你爹的，我给你和阿澄都留了，一人一个。”
江澄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
“恶魔角和天使光环。”
“这，这这这……娘亲，这该不会是你从别人的脑袋上拔下来的吧。”
于是魏无羡就被天使光环砸了一下。
“当然不是了，这不是真正的，都是仿造的。”
凡人们经常都对天使和恶魔的形象进行了各种刻画和描写，其中被用得最多了大概就是天使光环和恶魔角了吧，所以西方那边的地狱和天堂都开发了这样一个周边市场……好像生意还不错的样子哦。
魏无羡很开心地接过了天使光环，戴在了头上，然后头顶上发出了一圈光芒，他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正义感。然后摘了下来塞给江澄，戴上了恶魔角。
“我就要这个了，谢谢娘！”说罢抱住了藏色散人。
江澄沉默不语地看着收上黯淡下来的天使光环，又见藏色散人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于是默默地戴上了这个会发光的东西。
“阿澄你真是太可爱了。”藏色散人这么说。
江澄看到扭过身子捂着嘴巴肩膀不住地颤抖，虞夫人看了他一眼不作评价，那边的江枫眠和魏长泽同时举起了茶杯抿了口，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说起来，”藏色散人看着魏无羡道：“我听说阿婴你这次下凡，是去看我那帅气的儿媳妇儿去啦，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带幅画像来看看怎么样啊。”
魏无羡见藏色散人突然提起蓝忘机，心里一个咯噔：“……他，咳他老帅了。”
江澄把到嘴边的那一句：“明明是儿婿。明明还是他哥帅一点。”给咽了回去。
藏色散人拉起了魏无羡的手，带着他坐回桌旁：“快给我们讲讲，这都怎么认识的。”
江澄也到一旁坐了下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一圈，静静地听着魏无羡讲着他和蓝忘机相识的故事。
顺便把江澄从洞里摔下人间砸烂蓝曦臣的花花草草等等也一并讲了。
藏色散人听着这家儿子对未来儿媳妇的龙阳十八撩，当然有虞夫人在场魏无羡收敛省略了不少关键部分，她抚了抚魏无羡的脑袋，又看着魏长泽道：“儿子颇有我当年的风范，是不是啊。”魏长泽眉毛一挑，不作评论。
而一旁的江澄正努力地忍着殴打魏无羡的冲动，回头看看自己的父母，虞夫人脸上像是有不满，但魏无羡毕竟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而江枫眠依旧是面上一派温和。他又看看魏无羡，这一说完像是有些紧张，江澄见他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突然间，他也伸出手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
魏无羡注视着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他逍遥惯了，但确实多多少少还是会担心他的父母对自己的决定持反对的意见。而藏色散人只是笑着看着他：“阿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只要你不会后悔，我和你爹永远都会支持你。只是，我们确实是不想看到你难过。”
从未出过声的江枫眠此时突然开口：“无羡，你可要知道，蓝忘机只是个凡人，凡人的生命有限，若是他日后……只怕你会，孤独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起的……同样的话，许久之前我也同厌离说过了。”
虞夫人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厌离有她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后悔。”
“我也不会后悔。”魏无羡的神情难得严肃了起来“我喜欢蓝忘机，也想陪他，在他余下的生命力，决不会后悔。而且我是真心想和他上床的。”
藏色散人一把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不愧是我儿子！就是有这个魄力。”而魏长泽也只是微笑着朝着魏无羡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魏无羡和江澄纷纷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蓝忘机他还有一个哥哥，是吗。”藏色散人问道，“是不是跟他弟弟一样帅。”
“是啊娘，他哥哥也可帅了。江澄这次摔……咳下凡 ，蓝大哥帮他可多了。大哥为人可好了又会照顾人又长得帅。”
江澄点了点头：“见笑了，确实是受那个人不少的照顾，他确实是十分温柔的一个人。”
“这样啊。”藏色散人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江澄：“那阿澄要不要考虑一下。”
江澄一惊，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虞夫人摇了摇头：“好了好了，玩笑适可而止吧。你们俩刚回来也累了，收拾收拾去休息吧。”
江澄正想说些什么，见虞夫人这个反应，把话都咽回肚子里，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失望。
2
魏无羡同江澄往自己房间走时，突然被对方带着转了个弯。
“你干嘛，你要去哪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的魏无羡问道。
江澄拉着魏无羡的手腕往另一个方向走：“闭嘴，跟着来就是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还算热闹的集市。即使是天庭也是有他们的集市的，几千年前，商业在天庭还是禁着的。但随着底下商业文明不断发展，强调与时俱进的天庭也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集市。很多神仙发现做生意很赚钱，便要弃了他们原来相当于人类社会的“公务员”的岗位。后来商业便被理所当然地限制了发展。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魏无羡随着江澄踏进了一家卖面具的小店里。这家店的店主是一个小神仙，名字叫阿居，同他们相熟，特别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玩闹聊天，尤其是同江澄。“你面具不是还好好的。”魏无羡低头一看，江澄的面具还别在他自己腰间，是一个半边猫妖形面具，脸颊处印了一朵九瓣莲。
“哎呀！阿澄！阿婴！你们回来啦！”阿居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兴高采烈地跑到他们面前，拥抱了一下江澄。
“啊……嗯，回来了。”江澄把突然间抱上自己的姑娘扒拉下来，拍拍她的肩膀。
“阿居你每次都只抱他不抱我，我好委屈呀。”魏无羡扁着嘴，冲着阿居张开手。
谁知她只是拍了拍手，嘲魏无羡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呢，怕你那二哥哥知道了吃醋。”
“他又不在这。”魏无羡放下了双手，故作委屈道。
“是啊当时你和那只神兽四处撩人的时候蓝忘机也不在，也不知是谁一个不小心就自己说漏了嘴。”江澄背着手一边看着店里的面具，一边毫不在意地念着。
阿居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上去拉着魏无羡手臂就说：“什么什么？那后来呢后来呢。”
“第二天他下不来床了。”江澄嘴角一挑，报了方才被魏无羡在他父母面前出卖之仇。”
“蓝家的男人，可以啊。”
“阿居我跟你说，你这次可别再和阿梓说这些了，省得她又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出来……”
阿居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写的东西都是内部自己交流……。”
江澄回头：“那上次让我娘捡到了又是怎么回事。”
“啊哈哈……那只是个意外。”阿居走到江澄身边“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来店里啦？想买面具了？我看你的面具也没坏啊。”
“送人的。”魏无羡说。
江澄回头瞪了他一眼。
“送给谁呀。”
“蓝曦臣呗。”
“魏无羡你给我闭嘴！”
“蓝曦臣，是那个，蓝忘机的哥哥吗？！”阿居激动地看着江澄和魏无羡两人。
“你别这么大声，我只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送面具来还人情，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晚吟妹妹。”
“……”阿居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捧起了自己的脸。
江澄拿起一个半边脸的狗狗面具，然后被魏无羡抢走放回了原位。
“我知道你很想送他一个和你自己配一对的但是这个还是算了吧。”
“狗狗有什么不好！”By江澄和阿居。
魏无羡沉默半晌，拿起旁边的一个白色朴素、上面盘旋着蓝色卷云纹的面具，塞到了江澄手里。
“相信我，这个比较适合他。”
江澄默默地接过了面具看了一会，递给了阿居：“多少钱。”
“不用钱。”阿居笑着望着他们两人。
魏无羡：“什么？！姑娘啊我知道我们平时关系好你没事总给我们点优惠但是还不至于一分钱也不收吧”
阿居摇了摇头：“我不收你的钱，不过，你要拿你的故事来和我交换。”
魏无羡乐了：“这敢情好啊我跟你说江澄他啊……”
阿居指了指江澄：“嘿，我要听阿澄自己说。”
江澄：“……”
“说嘛，你说了我再送一个配套的卷云纹面具给你。”
“那你保证不告诉阿梓。”
“好我保证。”
“……那一天……”
江澄和魏无羡两个人并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洞的附近。他们对视一眼，然后慢慢在洞的边缘处坐了下来，双腿放下去晃啊晃。
江澄朝下望着，像是能够看到底下的蓝家别墅一般。
“你想下去了？”魏无羡问他。
“没有。”江澄秒答。
“骗人。”
“……没那么快。”
“那下个月再下去？”
“我娘不让我去了。”
“你娘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啊。怂。”
“滚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而且你爹娘也刚回来没多久，也不知道陪陪她。”
“…………你说得也是。”
“下次，以看望姐姐为理由下去一次吧。”江澄说。
“好。”
后来，阿居来到了传说中的那个江澄掉下去的洞的旁边。站在她身边的阿梓默默道：“这个洞，牵扯出一段姻缘啊……往下是不是会看到蓝家？莫非……澄澄他们就是透过这个洞往往下看着蓝家，来缓解自己的相思之情……”
阿居点了点头：“那么这个洞，就是相思眼了……”
“从这个洞滴下去的泪水汇成的河，就叫相思河……”
3
几日后，凡间，蓝家。
蓝忘机站在花园的草坪里，抬头看了看着缺了一块的月亮。两只小兔子蹦跶到他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他蹲下来，把一只小兔子抱入怀中，白毛团安分地窝在蓝忘机怀里，享受着他的顺毛。
蓝曦臣慢慢走到了蓝忘机的身边，看了看他抱着的小兔子，笑了笑：“小白兔都长那么大了，你们给它们喂得很好吧。”说罢俯下身，轻轻在兔子鼻尖上点了一下。毛团子像是害羞了一般往蓝忘机的臂弯里缩了一缩。
蓝曦臣低头一看，另外一只小兔子还在他脚边乖乖地啃着草。于是他蹲了下来伸出手，兔子竟主动地往他手心里一蹭，蓝曦臣内心一动，也将它抱了起来。
两兄弟就这么看着月亮摸着兔子。
蓝曦臣望着月光倾洒在花园中，花缸上的睡莲含苞待放，眼前却浮现了江澄在这里帮他照看这些花时的画面。
“兄长。”蓝忘机突然开口，“我想魏婴了。”
蓝曦臣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了看他，斟酌半晌，说道：“忘机，先前无羡和阿澄都还在这里，并不是十分方便说这些话。无羡他是个神仙，而我们……只是凡人。”
“我明白的。”蓝忘机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只怕多年之后，无羡会难过。”
“哥，”蓝忘机看着他，眼里写满了坚定，“我知道的，他也……知道的。我们的一生十分短暂，我只想同我爱的人在一起，而我也只爱他一个人。”
“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他也不会，我相信。”
蓝曦臣点点头，笑着揽过自家弟弟的肩膀，鼓励性地拍了拍。
他又想起了江澄，突然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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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有曦澄群的小伙伴友情出场哈哈哈哈
……对不起这次又拖了这么久才更新orz
姐姐和姐夫在人间住着，姐夫是凡人
QUQ他们暂时还没能见面，很快下一章我就让他们见面！
离谈恋爱不远了！！
